Just some random Chinese writing. Nothing is important.

Thursday, December 29, 2005

小笼包是吃的吗?

汤奔阳

我是南方人。我有吃米饭的基因,但没有吃包子的基因。小时候也吃从食堂买回来的包子。记得那时的早饭是一人一碗白粥,然后一个包子,由我弟弟掰开两半,一人一半。我弟弟很会掰,分给我的那一半全没有馅,都是面皮。有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以为他掰的是馒头。直到有一次偶尔由我来掰,才发现是有肉馅的。当然,我后来就没再让他掰了。

由此可见,以前的包子,皮是主要成分,厚厚的,松松的,而馅是次要成分,小小的,干干的。几十年来,包子已经进化了,或者说是退化了。看看现在的小笼包,那皮比纸厚不了多少,松松垮垮地套在一个肉团子上。就像一个胖妇,用了快速减肥法,一个星期后变成了瘦妇,原来绷紧的皮肤垂了下来,露出了骨头的轮廓。

小笼包样子不好看,这只是其中一个缺点。小笼包的另一个缺点是比较本质性的。记得第一次吃小笼包,是一位北方的朋友请的。我没有经验,一口咬下去,结果汤汁四射,在我一件新衬衫的胸前印了一朵漂亮的花。我一阵心疼,用纸巾擦着胸前的汤汁。我的朋友在一旁说,“知道了吧,正宗的小笼包子就是这样的。”

后来又有一次吃北方馆子,一笼小笼包上桌了,热腾腾,香喷喷的。我记起上次的教训,于是先用餐巾把胸前保护起来。然后干脆就把整个小笼包子塞进嘴里,连肉连皮连汤一网打尽。在嘴里一咬,滚烫的汤汁冒出来,我哇的一声,连包子连汤吐出来,全落在裤子上。一看我的裤子,就像那事情急了找不着厕所忍不下来一样。也不知道嘴里有没有烫出泡泡来,反正是疼了几天。

从此以后,一看到小笼包,我就心里发毛,觉得包子里的汤随时会向我射来。最近,我与一位以美食家著称的朋友一起吃饭。又端上来小笼包。我小心翼翼地问美食家:“这小笼包是吃的吗?”

不妨穿得暴露些

汤奔阳

最近好几个研究发现,缺乏维生素D是引发癌症的一个因素,其严重程度跟吸烟引发癌症一样。这些研究的作者建议每天维生素D的摄入量应该在1500 IU左右。维生素D主要存在于含脂肪的鱼以及牛奶中。但是靠食物来吸收足够维生素D是不容易的。维生素D的另一个重要来源是晒太阳。人的身体对于从晒太阳得来的维生素D吸收得更有效一些。有研究比较血液的维生素D含量,室外的工作人员比室内的工作人员要高出很多。

亚洲人喜欢白色的皮肤,尤其女士们。一白遮百丑。或者,如果本身不丑的话,一白露百美。现在看来,这种对肤白的追求是以增加癌症机率为代价的。劝一个肤色苍白者出去晒太阳,就跟劝一个抽烟者实行戒烟一样,对防止癌症都有着类似的功效。

缺乏维生素D不仅引发癌症,还会导致骨质疏松。一位在华人社区替人做骨密度测试的朋友告诉我:皮肤又白又滑,看上去很有保养的人,骨密度一般比较低;皮肤又黑又粗,看上去很操劳的人,骨密度一般比较高。

但是,多晒太阳会加速老人斑的出现。四五十岁以上的人,脸上、手背上常有老人斑。这很大程度上是日照的结果。身体其它部位,终日被衣服包裹着,老人斑的出现晚一些。想晒太阳增加维生素D,又不想长老人斑,有什么办法呢?一个办法是到海滩去,在脸部和手背涂点防晒油,把身体的其它部位暴露在阳光下。比如腿部和背部,长了老人斑也不影响美观,干脆就把它牺牲了,换取那宝贵的维生素D。

我住的城市,白天常看到三五成群的女士,在大路两旁,或急走,或慢跑。这些女士,下身穿着短裤,上身戴着胸罩,露出健美的身材和黑里透红的皮肤。她们既给自己添加了维生素D,又给城市添加了一番景色。

如果你喜欢穿着的暴露一些,但又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,希望这些关于维生素D的研究会给你增加一点勇气。

Saturday, December 17, 2005

杨虎生何许人也?

汤奔阳

李敖在北京大学演讲时提到:“辛亥革命以前的杨虎生在英国跳海。”李傲的北大演讲在中国广为流传,使得杨虎生在中国家喻户晓。但是李敖没有交代杨虎生是谁。我查遍网络,全找不到辛亥革命前的杨虎生的消息。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没有。想必这是一个历史的空白。这个空白一直困扰着我。有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的梦。我的梦填补了这个历史的空白:

杨虎生是乡下种田人的儿子,祖祖辈辈都是忠君守法的良民。后来杨虎生被一个传教士带到英国去读书,并最后在英国娶妻生子开餐馆。但杨虎生念念不忘自己是清朝人,留着清朝的血,受着清朝皇帝的恩典。没多久,革命党人造反,要推翻清朝政府。也有革命党徒跑到英国,串联反清活动,鼓吹共和体制。慷慨激昂之中,杨虎生写文章怒骂他们是汉奸、不要脸、背叛祖国、跟祖宗过不去。最后革命党人越闹越猖狂。在辛亥革命前夕,眼看着清朝政府不保,杨虎生怀着一腔忠君爱国的悲愤,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,在英国跳海自杀,名流千古。

Sunday, December 04, 2005

从中国大吃大喝归来

汤奔阳

刚从中国大吃大喝归来。有时一天四次馆子,有时一天两次。平均是一天三次。我觉得中国是个高危险地区,尤其对讲究身材的人。但我没有办法。中国的烹调水平实在是高,再加上我在美国熬了这么久。

有几道菜记忆比较深。其中一道是鸡关节,好像正式菜名叫贵妃骨,就是鸡的那一小块膝关节软骨。我估计是先炖软了然后再炸,做的又香又脆又爽。据说禽流感病毒最不容易入侵关节,所以若想吃鸡而又怕禽流感,吃鸡关节是最安全的。为一盘贵妃骨,可怜多少只鸡要牺牲关节。当然这种负罪的感觉吃的时候是没有的。

还有一道是红烧鸭舌头。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鸭子,舌头特别厚,差不多有鸡腿这么大,一咬一口舌头肉,又香又爽。我怀疑是科学家用鸡腿的基因取代了鸭舌头的基因。中国的基因研究向来走在世界前列。

炸黄鱼也很有特色。那黄鱼如小孩拳头般大小,一盘有八条。端上桌时并不好看。那些黄鱼都给炸得张嘴暴眼,凶神恶煞。但一口咬下去,无与伦比的可口,又鲜又香,又松又软。那鱼也怪,厚厚的肉,细细的脊梁骨,天生是长出来让人咬的。

最奇怪的是烤乳猪皮夹饼干。当时主人极力推荐。乳猪皮和着饼干,脆上加脆,但味道怪怪的,我不怎么能接受。

在中国十天比我在美国一年上的馆子还要多。只可惜当时我的皮带已经放到最后一个孔了,不得不眼睁睁地放弃了许许多多的美味佳肴。下次一定要汲取教训,到中国之前要检查皮带,至少要预留五个孔。

回到美国,一量血压,快到境界线了。我已定下了一个拨乱反正的三十天计划,要把体重回复到从前的水平。任务挺艰巨的。都怪自己。唉,嘴馋,是一种没治的病!